的属下,还要公主亲自掌刑?子寒有些犹豫,温和的说:“这个事情,在下不能善做决断。”璐瑶翻了个白眼,明明就是这个家伙自己找打,还要找理由了?璐瑶看了子寒一眼,又觉得不对,想了想干脆做了甩手掌柜:“你问她自己为什么要讨打,反正她现在杀了白露了,也算是你的人了。我见你腿也好的差不多了,掌个刑也没什么问题。”说完璐瑶掩饰自己的不安和焦躁,迈开大步走出了密室。紫叶依旧一动都不敢动的跪着,按以前院主苏玉的说法,院子存在这些年,还没有人敢挑衅院子的规矩。紫叶心跳加快,听着子寒一步一步的挪了过来。像是关心自己的孩子一样:“怎么了?又闯什么祸了?”“跟丢了公主。”紫叶简单明了的说了自己的过错。“确实应该罚,这在院主那边,应该够好一顿数落了吧?”子寒坐了下来,将戒尺放在了一边,扶着她起来坐下,轻声说:“你师父和我也算是故交,她生前也常常说起你们这些小辈的事情。”“师父……”紫叶很少这样称呼院主,这样说的时候,她也会有一些不舒服。她始终觉得院主有私心,而且不偏心与她,她只是那些孩子里最不起眼的那个,对于她来说,更多的就是一碗水端平的照顾,“是个怎样的人?”“院主,你和苏玉年轻的时候很像,她也是这样一个执着的人。”子寒想了想,还是用了执着这样一个中性词。“你执意不叫她师父这一点,真的和她非常像,”子寒看着正在发愣的紫叶笑着说,“你越是这样倔强,她越是觉得你根本不是打心底愿意做暗卫这件事情,所以她就越嫌弃你。”从小,紫叶就是那种习武练功读书识字够着刚刚好的那条线去的那种,多一点都不要。但是就回回能被苏玉发现她潜力不止于此。“苏玉打你,并不是因为你做的不好,”子寒看了看桌上的戒尺,“而是她明明知道你可以做的更好,你却为了让自己平庸一点,故意做成那个样子。”原来,原来院主都知道,紫叶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像是被人戳了一下,泪水在眼眶中打转。“她气你就算是挨了打都不接受她的忠告,就算是疼也不愿意多在乎一点。”子寒想起了苏玉找他喝酒的那些日子,一边嫌弃那些让她愁白头的徒弟们,一边笑呵呵的细说他们的能干。子寒站了起来,他的腿虽然已经好的差不多了,走起路来还是和正常人有些区别,他最终拍了拍紫叶的肩膀:“你知道她不放心你什么吗?”子寒绕过她,走到了另一边,将戒尺放在了高处,收了起来,“她怕你永远找不到自己心里的那一份感恩。”紫叶的身形晃了一下,似乎回到了那一年刚刚站在院子门口的时候,她骄傲却孤独,父亲掂量着手中的钱袋子,对她扯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之后,转身就走了。她圣母一样的包容了他,她不恨,也不闹,母亲说过她的命该如此。她在密室里整整坐了一个晚上,出来的时候,天已经发亮了,她直挺挺的跪在璐瑶的寝殿外,等待原谅。不是为了跟丢的这件事情,也不是为了自己的责任,而是她头一次知道自己辜负了公主那一片以心换心的热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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